“都市夜归人”播出后，妻子、兄长、朋友见到我，都对我说：前面部分语速太快。DJ叶杨倒没说什么，可能是不好意思批评吧。
 
自1995年受邀上新加坡电台做《书画天地》节目起，妻子就建议我讲慢点。二十多年来，电台上讲了三四百讲，语速还是没慢下来。这次在上海广播电台与叶杨对话，还是这毛病。
 
不止做广播、电视节目语速快，授课、做讲座语速亦快。老毛病始终改不了，不是太笨，而是太顽固，太自以为是。
 
一路来我压根儿没将语速快当缺点，而是暗自将其看成优点。以为语速快乃真性情、无城府，率真、激情，口才好，还自鸣得意呢。即便带缺点，那也是鸡毛蒜皮不足道的小瑕疵。直到今天，我才真正意识到语速太快是缺点。
 
在没有标点符号的商周秦汉晋隋，只有句读的唐宋元明清，历史上 “之乎者也”之所以存在两千多年，主要为听者而设，有了这些虚词与停顿，便容易听明白。白话文时代，没了“之乎者也”，更需要放慢语速与适度停顿。
 
语速太快，可说是对听者和对话者不礼貌、欠尊重，也是自身缺乏涵养的反映。今后我得克服这老毛病。
 
2017、5、3




新加坡电台


上海电台